自然真趣 闲静可得

原文

风花之潇洒,雪月之空清,唯静者为之主;水木之荣枯,竹石之消长,独闲者操其权。

注释

潇洒:飘然自在无拘束。主:主宰。权:秤锤,用来称物的轻重,引申为评量得失。

译文

清风之下花朵自由自在地随风飘舞,雪夜中明月皎洁空灵,只有内心宁静的人才能成为这美妙景致的主宰;流水边树木的繁茂或枯败,竹林间石头的消退增长,只有意态悠闲的人才能掌握和欣赏。

评析

风花雪月、山水草木,本是无情之物,但在有情人的心中,却能现出种种雅趣,或潇洒,或空清,或荣枯,或消长,并由此联想到种种人事,这便是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的特性。而内心沉静的人最能体察此中情趣,因为这类人往往具有哲人的气质,表面安详而内心丰富。所以古往今来的哲学家们,多半是喜静不喜动的。

咀嚼菜根

杏花疏雨,杨柳轻风,兴到忻然独往;村落浮烟,沙汀印月,歌残倏尔言旋。

——李鼎《偶谭》

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。必静必清,无劳女形,无摇女精,乃可以长生。目无所见,耳无所闻,心无所知,女神将守形,形乃长生。

——庄周《庄子·在宥》

有山林隐逸之乐而不知享者,渔樵也,农圃也,缁黄也;有园亭姬妾之乐而不能享、不善享者,富商也,大僚也。

——张潮《幽梦影》

菜根典故

在元末明初有个叫周颠的人,他既不是和尚,又不是道士,一个人疯来疯去的。别人都笑他疯癫,他却笑别人说:“世人不懂得享受自然的真趣,偏要贪名争利,这才可笑呢。”他与明太祖朱元璋的交情非常好,每逢朱元璋有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,他就出现了,告诉他解决的办法。有一次周颠对朱元璋说自己不会死,朱元璋于是把他放进蒸笼去蒸烤,想看看他会不会死。结果蒸了半天,打开一看,他还安好地坐在里面,说: “在这里待着真舒服呀,既有暖日的温暖,又有竹木的清香、水份的滋润。”从此,朱元璋告诉部下不可怠慢周颠,认为他是一个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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