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离幻 雅不离俗

原文

金自矿出,玉从石生,非幻无以求真;道得酒中,仙遇花里,虽雅不能离俗。

注释

幻:指事物之空无。真:真如实相。道得酒中:从饮酒中悟得真理,说明道理无所不存。

译文

黄金从矿砂中冶炼出来,美玉由石头琢磨而成,这是说不经过虚幻就无法得到真实;道理可以在饮酒中求得,神仙能在声色场中遇到,这是说即使高雅也不能完全脱离凡俗。

评析

大乘佛教认为:幻与真、俗与雅是对立而又依存的两极,所以非幻则无真,离俗则无雅,反之亦然。以雅俗而论,如果一味追求脱俗,标新立异,反落俗套。如东晋时崇尚清谈,文士相遇必欲出语惊人,故弄玄虚,或者为博清誉,刻意避世。这种貌似清高的行为一旦成为时尚,反成为十足的媚俗。

咀嚼菜根

反者道之动,弱者道之用。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。

——李耳《老子》

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。故非有志者,不能至也。有志者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,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也,于人可为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予之所得也。

——王安石《王文公文集》

菜根典故

晋时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王戎自幼聪颖,非常有才华。他善于清谈,与阮籍、嵇康等人一起在竹林中游玩,但他也不能免俗,为人念财又吝啬。在他家种有一大片李子树,每年都结好果。武帝司马炎向他要李子,他只给几十颗。他把李子拿到市场上卖之前,都要把李核钻破,以免别人得了他的良种。虽身为皇亲,家有万贯,出嫁的女儿还得向他借几万钱,好久未还,王戎很不高兴。后来女儿终于还了钱,他才和颜悦色。他的侄子王衍结婚,他只借给单衣一件,后来还亲自登门去讨还。后来王衍与人翻入王戎的李园,将李树全部砍倒。由于他种种贪财行为,被其余六贤嘲笑为 “俗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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