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气路广 欲情道狭

原文

天理路上甚宽,稍游心胸中便觉广大宏朗;人欲路上甚窄,才寄迹眼前俱是荆棘泥土。

注释

天理:理学术语,指先天具有的道德法则。朱熹《答何叔京书》:“天理只是仁义礼智之总称,仁义礼智便是天理之件数。”游心:留心、注意的意思。宏朗:宽畅明亮。人欲:人的欲望。与 “天理”相对。寄迹:寄托踪迹。即涉足之意。

译文

追求自然真理的正道非常宽广,稍微用心追求,就感觉心胸坦荡开朗;追求个人欲望的邪道非常狭窄,刚一跌身于此,就发现眼前布满了荆棘泥泞,寸步难行。

评析

人生在世是及时行乐还是追求真理,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。理学家把“天理”与“人欲”对立起来,主张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,已遭到许多人本主义思想家的批判。今天我们认为追求物质需求和情感需求是必要的、合理的,但如果因此而沉溺就不是明智之举;从长远看,人生应该有高层次的追求才对。

咀嚼菜根

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。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。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苍冥。皇路当清夷,含和吐明庭。时穷节乃见,一一垂丹青。

——文天祥《正气歌》

观操守在利害时,观精力在饥疲时,观度量在喜怒时。

——吕坤《呻吟语》

正己而不求于人,则无怨。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。

——《礼记·中庸》

菜根典故

春秋战国时期,孔子的学生子贡路过汉阴,看到一个老丈抱着一个大瓮盛水浇灌菜园,费劲很大而浇灌得很慢。子贡对老丈说:“如果使用机械浇灌,一天可以灌一百畦,用力很少而效率很高。为什么老丈不愿意使用呢?”灌园的老丈抬起头来,看着子贡,问道:“是什么样的机械呢?”子贡回答道:“砍斫木头做成机械,后重前轻,提水就像抽水一样,抽起来速度很快,井水就直往上冒,这种机械的名字叫桔槔。”老丈变了脸色,说:“我听师傅讲,使用机械的人必定要玩弄机巧之事,玩弄机巧之事的人必然会有巧诈的心思。存在巧诈之心,就不能保持内心的纯洁;内心不纯洁,就会心神不定;心神不定的人,其内心就容纳不了正道。我并不是不知道桔槔,而是耻于使用它。”子贡满面羞愧,低下头,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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