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处真境 物物真机

原文

人心多从动处失真。若一念不生,澄然静坐,云兴而悠然共逝,雨滴而冷然俱清,鸟啼而欣然有会,花落而清然自得。何地非真境,何物无真机。

注释

澄然:清澈,也就是心无杂念。悠然:闲静自得。潇然:豁达开朗,无拘无束。真机:接触真理的妙机。

译文

人多在内心浮躁的时候失去自然的本性,如果能不产生一点杂念,心灵明澈地静坐,随着飘过的云朵一起消逝在天边,就着清冷的雨滴洗净心中的尘埃,从雀跃的鸟声中领会自然的奥妙,随落花缤纷潇洒自得。那么何处不是人间的仙境,何处不蕴含着自然的机趣?

评析

在儿童眼里,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,哪怕是一声蝉鸣,一片雪花,一根小草,一枝弯柳。这些在成人眼中普通得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,为什么在儿童心中有着别样的情趣?这除了我们成人见多不怪外,主要是我们身陷尘劳,把本有天性淹没了。自然的美只有自然的天性才能发现,好比天作之合的婚姻,全在契心相会。

咀嚼菜根

闻鹅声如在白门;闻橹声如在三吴;闻滩声如在浙江;闻羸马项下铃铎声,如在长安道上。

——张潮《幽梦影》

人闲桂花落,夜静春山空。月出惊山鸟,时鸣春涧中。

——王维《鸟鸣涧》

菜根典故

虞集是元代著名诗人,曾经做过奎章阁侍书学士,著有《道园学古录》。虞集与另一位诗人柯敬仲关系亲密,柯敬仲在元文宗时为奎章阁鉴书博士,经常出入内廷,以后失宠,柯敬仲便退居江南。虞集特地作“风入松”词来安慰他,词文质兼美,在当时被人们广为传诵。这首词的结尾一句是“报道先生归也,杏花春雨江南”,尤为人称赏。机坊曾经把这首词织在丝帕上,张仲举有诗云:“但留意,江南杏花着雨,和泪在罗帕。”诗中“杏花春雨江南”一句,就是虞集心无妄念、意无躁急时写出来的,于自然情趣中得见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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