畏恶犹善 显善善小

原文

为恶而畏人知,恶中犹有善路;为善而急人知,善虚即是恶根。

注释

善路:向善之路。意为变好的可能。恶根:罪恶的根源。佛教术语,本指未闻佛法、心不向善的人的根基。

译文

一个人做了坏事而怕别人知道,这种人还保留了一些羞耻之心,也就是在恶性之中还保留一点改过向善的良知;一个人做了一点善事就急着让人知道,证明他行善只是为了贪图虚名和赞誉,这种有目的做善事的人,在他做善事时已经种下了恶根。

评析

善与恶是人类伦理中最基本的一对范畴,像其他的哲学范畴一样,它们既是对立的,又是统一的,在一定条件下又是可以转化的。“为恶而畏人知”说明良知未泯,还有羞耻感,而羞耻感可以促人改邪归正,所以说“恶中犹有善路”。“为善而急人知”,表明思报心切,思报不得,难免心生怨恨,所以说 “善处即是恶根”。

咀嚼菜根

善不为名,而名随之;名不为禄,而禄随之。

——王定保《唐摭言》

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;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殃。

——《易·坤》

结怨于人,谓之种祸;舍善不为,谓之自贼。

——林逋《省心录》

菜根典故

隋文帝在位时期,大将军、金城郡公赵煚出任冀州刺史。他发现当地商人奸诈刻薄,坑骗百姓,便命人制作标准的铜斗铁尺,将其放在市场上,方便百姓使用,从而遏制住了奸商们的欺诈行为。随后,他将此事报告给了隋文帝,文帝对这种做法大加赞许,并发布告示,命令全国各地推行,以此作为法律施行。

有一次,有人偷了赵煚家田地里的蒿子,窃贼被赵煚的手下差人捉获,送到赵煚那里。赵煚说:“这是我宣扬教化不够的缘故,他有什么罪过呢?”而且还好言好语安慰,之后就打发他回家了。最令人吃惊的是,赵煚又命人装了一车蒿子,送给窃贼。窃贼感到十分惭愧,便再也不干偷窃这种丑事了。赵煚载蒿赐盗的做法,也是因为他明白那位小偷“为恶而畏人知,恶中犹有善路”,有挽救的希望。所以教化他人不仅仅是简单的惩罚了事,而是要以自己的德行去感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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